李清照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女词人,在男性词人遍地走的时代,李清照的存在可以说是很显眼的,前期的她嫁给了志同道合的赵明诚,两人的生活十分幸福,可惜赵明诚没能一直陪伴李清照。他死后,李清照再嫁给了张汝舟,然而没过太久,李清照却要求离婚,而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坚定离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清照,号易安居士,宋代著名女词人,婉约词派的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
李清照生于书香门第,18岁,与长她三岁的太学生、金石家赵明诚结婚。最初的几年,小俩口的生活安定优裕, 李清照写出的都是些带有小资情调的作品。
但是,好景不长,1127年金兵攻陷青州,李清照与丈夫只好寻着宋朝廷南逃的路线南渡江宁,行前,肯定会随身带走值钱的家产,可是,庞大的家产让他们犯了难!经过夫妇俩精挑细选,“尚载书十五车”,当然,这些家产无非是些书画金石。战乱年代,这些家产不会让拥有它的主人衣食无忧,南渡后,词人的生活陷入困顿状态,1129年丈夫赵明诚于农历8月18日卒于建康。
赵明诚刚去世,9月就有金兵南犯。李清照带着沉重的书籍文物再次开始逃难。她从建康出逃,经越州、明州、奉化、宁海、台州,一路逃下去,一直漂泊到海上,又过海到温州。李清照凭一己之力南逃的过程中,其所带物品连续遭遇三次重大损失!
在杭州期间,寡居的李清照居无定所,身心憔悴。更令人揪心的是,因为所带古书画,她的暂居地经常有盗贼光顾。这几次文物字画的丢失,带给李清照的刺激非常大。这让她深深地意识到,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只要自己还是一个孤寡无依的弱女子,就很难生存。
李清照曾在其弟弟李迒家住过一段时间,但却不是长久之策,因为按照当时的生活逻辑,大多数遗孀都是在子女而不是兄弟姐妹的照顾下度过晚年岁月。
宋代女子丧夫再嫁也算正常,即无子女照顾,又不能长期住在弟弟家中,李清照意识到想要生存,唯有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有个比较坚实的靠山,才能彻底摆脱这接连不断的恶梦!所以,从李清照当时的情感需求与生活状况来说,的确是需要组建一个家庭。
此时,一位男人走进李清照的生活,这个人就是时任右奉承郎监诸军审计司的张汝舟,张汝舟所担任的这个官职主要负责检查核准军队粮草与俸禄,品级并不高,也就七八品。
张汝舟自称是赵明诚同学,且对李清照百般殷勤,不久俩人结了婚。张汝舟主动接近李清照,并非出于真心,而是惦记上李清照所拥有的书画金石。以李清照的心智,很快识破张汝舟真面目,于是决定与其离婚。纵观李清照与张汝舟短暂的婚姻,表面上看,情商极高的李清照显得过于轻率,但轻率的背后有着太多的无奈与无助。
李清照有一封写给当朝翰林学士綦崇礼的答谢书信,即《投内翰綦公崇礼书》,在这封答谢书信中,李清照首先自述了她那段时间境遇的悲凉与不幸,以及之所以答应张汝舟求婚的原因:近因疾病,欲至膏肓,牛蚁不分,灰钉已具。尝药虽存弱弟,应门惟有老兵。既尔苍皇,因成造次。信彼如簧之说,惑兹似锦之言。弟既可欺,持官文书来辄信;身几欲死,非玉镜架亦安知。俛难言,优柔莫决。呻吟未定,强以同归。
意思是说:我自己重病缠身,病情严重到连牛、蚁的叫声都无法分辨,家人已经开始为我预备后事,准备好了封棺用的铁钉与石灰。自从赵明诚去世后,照顾我的只有弟弟李迒和照管门户的老佣人了。就是在这样悲苦的景况下,我才会如此轻率地相信了张汝舟的如簧之言,被他所说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就因为我已经病得将死,而弟弟又老实可欺,所以匆匆忙忙听信了媒人的欺诈之语,在急迫之间,再三犹豫之中答应了这门婚事。
由以上内容来看,最初是张汝舟主动接近李清照,而李清照最终之所以选择再婚答应嫁给张汝舟,归纳起来可能主要是以下几个因素:
一、保护手中文物
经过两三年颠沛流离生活的折磨,眼看就步入晚年的李清照,在即无子女照顾,又不能长期住在弟弟家中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手中的文物,选择再嫁,实是出于无奈。
二、感情需要
经历了数年的逃亡生活,李清照的身体与精神几近崩溃,独孤的精神需要安慰,卧病在床需要他人关心照顾,此时李清照最渴望得到的是家庭的温暖与呵护。而张汝舟的出现似乎能给予这些!
三、张汝舟花言巧语掩盖下的居心叵测,迷惑了李清照那颗孤独的心
以赵明诚同学身份出现在李清照面前的张汝舟,虽然官职不高,但他在李清照及其弟弟李迒的面前,不但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而且对病中的李清照极尽关心,让这一对单纯、老实的姐弟误以为他是个可以信任之人。而且张汝舟派来的媒人手持求婚的文书,满口信誓旦旦,使李家姐弟相信他将给予李清照一个稳定而温暖的家庭。
年老体衰、孤苦无依,无助与无奈的情形下,致使李清照选择再婚。并非出于真情而是觊觎李清照金石书画的张汝舟的出现,让心未设防的李清照看到希望。当婚姻掺杂太多功利,当然不会维持长久,而收场的方式便是分手。之后,李清照与张汝舟经历了一场离婚大战,虽说最终成功离婚、虽说最终保住了自己的全部财产,但在此过程中,李清照身心再次受伤。
从李清照个人经历来看,说其命运多舛,实不为过,但李清照所处的年代,已是国不为国、家不为家,即便退而求其次,结局未必圆满似乎是其命运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