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班超想必很多网友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好像真的是一位军事天才啊,班超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就是凭借一个人力量竟然把西域给搞定了,所以班超是有何等能耐啊,那么下面我们也就着这个问题以前来看看,班超是如何何凭一人之力再定西域的,感兴趣的网友跟随小编一起来揭秘看看吧!
公元62年的一天,一位已经30岁的男子行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此时的他是皇家文舍里不起眼的一员,靠笔墨求得一点俸禄,供养老母亲和家里。每日辗转于冗长的文字之中让他感到倦怠。突然,他看到一位算命看相的相士,对现状不甚满意的他抱着猎奇的心态来到摊前。
这个算命先生一看到他的样貌,惊异地说“你是万里封侯的人物啊!”年轻人问其缘由,这个人解释道:“你生的燕颔虎颈,飞而食肉,这就是万里封侯的面相啊!”
这个男子名为班超,是东汉开国名士班彪的幼子。相士的话让他激动难耐,因为这正与他的志向不谋而合。
班超出身儒学世家,他的哥哥班固是《汉书》的作者,他的妹妹班昭也是当时知名的史学家。如若按照家族的传承,班超就要在文墨之间了此余生了。然而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著书立说毫无兴趣,在见到这个相士之前,埋头于书文间的班超就感到心中有一股郁结之气,他站起身将手中的笔扔在一边,激昂陈词:“大丈夫就应该像傅介子、张骞那样于异域建功立业,怎么能在笔墨纸砚间过一辈子呢!”说罢,在众人讥讽的大笑中扬长而去。
公元73年,41岁的班超终于等来了他的机会。这一年,汉明帝集结部队兵分四路出击北匈奴,班超随将军窦固出征。
不惑之年的班超第一次展现了他的军事才华,为窦固所赏识。这一次的军事行动使得汉帝国的西出通道又一次被打通。
窦固派班超出使西域,为帝国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班超率领36位士卒,轻车简从就出发了。——王莽新朝及随后的一段时期,因为陷于改朝换代大混战,无力西顾。西域(新疆)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离中原王朝而去。
当时的西域遍布五十多个小国,班超的第一站来到了鄯善国。
鄯善国王起初礼节周到,供给丰厚,然而没过多久,班超明显感到自己的队伍被忽视和怠慢。敏锐的他立刻召集几个下属,告诉他们很有可能是匈奴人来了。
商讨过后,班超召来鄯善的侍者,试探道:“北匈奴的人来了好几天了吧,他们住在哪呀?”
侍者哪里想到这是班超在试探自己,以为消息已经泄露,惶恐地道出了实情,北匈奴确实来了300多人的队伍。
鄯善小国在匈奴和东汉的夹缝中求生存,哪边都不敢得罪,既不敢告诉匈奴人来了汉朝使者,又不敢告诉班超来了北匈奴的人。但事情既已泄露,此时放走这个侍者,37对300的血战便难以避免。班超立即绑了侍者,以聚餐的名义召集全体部署——总共只36人,酒酣饭饱之际,班超慷慨陈词,号召所有士卒和自己一起行动。
虽是生死存亡之危,亦是建功立业之时,兵士们纷纷表示:“我们在危急关头,生死都听你安排。”
班超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决定以智取方式,一举歼灭这三百号人,既是保全自身,也是对鄯善国的一次威慑和警示。
当天夜晚,大风起,班超率领二十多人前往匈奴大营,他们纵火烧营,在营帐门前手持刀剑,出来一个解决一个,同时布置十人在大营后方鸣鼓,制造声势。
鼓声震天,熟睡中的匈奴人惊慌而起,却只看到熊熊的大火,他们拥挤着奔逃,却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汉朝士兵手起刀落。
班超以零伤亡斩杀三十多人,其余的匈奴人都葬身火海。
班超叫来鄯善国王给这些匈奴人收尸,鄯善国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三十多人竟如此轻松地就解决掉了十倍的敌人,事已至此,啥话也别说了,鄯善国派王子前往长安为质,俯首称臣。
这样的战果震动了京城,汉明帝大加褒奖,同时表示任务继续。窦固见队伍太小,准备给他加派人手,班超胸有成竹:“三十六人足矣!”
这并不是一句大话,自此,一场万里之外的华丽表演拉开了帷幕,并足足持续了30年。
班超的第二站,来到了于阗国,这个国家刚刚取得对莎车国的军事胜利,在天山南面称霸一方,因为和匈奴一样笃信巫神,两者关系密切。
当时,于阗国的巫师以神灵将怒恐吓于阗国国王,让他不要归附汉朝。同时为了激化两者的矛盾,巫师命令国王夺取汉使团的马匹供养神灵,不想开罪大汉的国王只好无奈地向班超请求赐马。
经过一番打探,班超知道了“赐马”的实情,他回复国王说自己可以献马,但需要巫师自己来取。巫师洋洋得意地上门了,班超一刀斩下他的首级,并派人送到国王面前。而此时,国王也已经知道了班超在鄯善国风卷残云般的军事行动,他大为战栗,立刻杀掉了匈奴监视于阗国的使臣,表示愿意向汉帝国归顺。
班超第三站,来到了疏勒国。当时,龟兹国倚靠匈奴的威势,在天山北面横行霸道,在一次行动中杀掉疏勒国国王,扶持了一个名叫兜题的龟兹人为王。班超先令下属田虑前去招降。他对田虑授意:“兜题本就不是疏勒人,疏勒国人不会为他卖命,他要是不肯投降,你就给我绑了他。”
田虑到达王城,兜题见到这样一个轻弱的文吏,十分轻蔑。田虑依计行事,趁其不备将其劫持捆绑,派人通知班超。班超赶到后,召集所有疏勒国大臣,表示汉帝国是替他们抗击龟兹这个不义之国的,并立原疏勒国王兄长的儿子为王,疏勒国人大悦,举国归附。
至此,西域南道诸国,全部归顺。
随后,东汉政府正式派遣陈睦担任西域总督(都护),驻扎乌垒王国(新疆轮台东北)故总督府所在地。
公元75年,汉明帝驾崩,国中大丧,一些不安分的小国便趁火打劫。焉耆国联合匈奴攻破了西域都护陈睦的驻地,龟兹联合姑墨国攻打疏勒。班超虽孤立无援,但与疏勒国王互为应援,在不利的条件下坚守了一年多。
汉章帝刘炟即位后,对西域的惨重挫败,感到沮丧,就想改变政策。公元76年,下令放弃西域(新疆),撤销总督,召还所有使节和所有协防军队。无奈之中,班超收拾行囊准备启程。然而此时,汉使将走的消息传播开来,在疏勒国中引发了恐慌。
疏勒国一位将领来到班超面前苦苦央求:“汉使如果抛弃了我们,疏勒迟早又会被龟兹灭国呀!”语罢拔剑自刎。这位刚烈的大臣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让班超留下,保全自己的祖国。
班超勉强走到于阗王国,国王以下痛哭失声,抱住马腿不放:“我们依靠中国,跟婴儿依靠父母一样,使节绝不可走。”
于是班超决定抗命留下,再返疏勒王国。可是仅只数天工夫,疏勒边境已有两个城市投降龟兹。班超急行攻击,杀六百余人,才把两城收回。
东汉政府允许班超留下,并于不久后把他擢升为西域(新疆)总督。
在班超领导下,汉帝国在西域的力量渐渐壮大,天山南部各国基本都已降服,班超感到是时候向北面动手了。公元79年,他率领南部四国征集的一万人马荡平了姑墨国。
至此,汉王朝在西域只剩下了两颗最难拔的钉子——焉耆国和龟兹国。
班超没有贸然动手,他向朝廷请求了一千援兵,继续积蓄力量。莎车、姑墨等国见到汉军迟迟不出动,又暗中勾结了龟兹。班超率领于阗等国人马两万余人攻打莎车,龟兹果然来救。
龟兹王率领温宿、姑墨等国五万人前来救援。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班超无一丝怯意。
略一思索,计谋即出。班超派人散发假消息,说自己看到龟兹王兵强马壮,感到不是敌手,准备和于阗国王各自引兵退去。龟兹国王大喜,自己率领万余精锐向西,派温宿王率领八千人向东,准备在他们退兵时来个请君入瓮。班超在确定他们已经行动后,秘密召集全部人马,快速奔袭至莎车国主力部队,斩杀数千人,莎车归降,龟兹王自知中计,灰头土脸地散去了。
第二年,经过长达一年的军事行动,龟兹、姑墨、温宿全部降服,班超废掉龟兹国王,派人将他送往长安治罪,另立他人。
对于焉耆,班超也没有蛮干,他宣布要和西域各国一起举行一个和平的大会,只要来了的国家全部有重赏。
贪图财物的焉耆王率人前来赴会,刚一坐下,班超愤怒地声讨焉耆国攻打西域都护的罪行,表示这是对大汉威严最严重的冒犯,这样的行为必须受到惩戒。手下的士兵将焉耆国人团团围住,将他们带到陈睦战死的故地,斩首示众,并将首级传送到长安。此时,距陈睦之死,已整整20年。
与此同时,趁焉耆国群龙无首,发兵猛攻,俘虏一万多人,并另立国王。为了稳定情势,班超在焉耆国留守了近半年。
至此,西域五十余国全部归附,班超在故国万里绝域之中,以自己的努力践行了他的父亲班彪的遗愿:“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而这样宏伟的功勋竟没有耗费东汉几乎一丝一毫的国力。
为了表彰班超安定边疆的功绩,朝廷封他为“定远侯”。“班定远”的威名由此而来。
只是可惜的是,大汉与罗马失之交臂。公元97年,班超派遣他的一位部将甘英出使罗马帝国(当时称之为大秦)。甘英是个懦夫,他向西进发,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即行折回。他说他曾经抵达一个大海边上,船夫告诉他:“遇到顺风,三个月可到。遇到逆风,可能要航行两年。旅客至少需要带三年粮食。而且茫茫大海之中,最使人思念故乡,很多人中途死亡。”
——有人说甘英所到的地方是波斯湾,但波斯湾即令有再大的顺风,三个月也到不了罗马。所以该地方可能是巴勒斯坦,果真如此,那就证明甘英的报告不可靠。他到巴勒斯坦之时,正是基督教使徒圣保罗向罗马出发之时。巴勒斯坦和罗马之间,交通频繁。甘英不应该躲在旅馆里只听船夫一面之词,连码头都不去一下。否则码头上的繁荣忙碌,会证明往返便利。
班超显然选错了人,如果是班超本人,或另一位部将田虑,说不定当时世界上东西两大帝国,从此直接接触。文化的交流,用不着再等漫长的1700年之后的十八世纪。
公元100年,距班超第一次来到西域已经近30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壮年勇士,到白发苍苍的暮年老者,班超将自己的后半生全部奉献给了帝国的边境,一次也没有回到过故土。他的幼子班勇在西域出生、长大,已经年近而立,也不曾踏上过故国的土地。他的身体已经不复健壮,病痛源源不断地袭来,他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了。
落叶归根,游子思家,他用颤抖的双手写下人生的最后一封奏折:“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臣老病衰困,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
帝国的都城里,汉和帝看到这封奏折,大恸,征召班超回京。102年,回到洛阳后一个月,班超便与世长辞,享年71岁。
这个投笔从戎的壮士完整地践行了自己的誓言,他的成就丝毫不亚于张骞和傅介子,在两部《汉书》之中,他与那些伟大的英雄们一同成为汉王朝的精神丰碑,成为我们民族开拓进取,昂扬向上的象征。以至于后世,常有文人墨客在吟咏之间,以《汉书》下酒,这既是一种纪念,更是一种激励,我们永远不要忘记祖先留在我们血液中的那股遗传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