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院意大利拉斐尔壁画纵279.4×横617.2厘米梵蒂冈塞纳图拉大厅
这幅《雅典学院》(1510~1511年作),艺术家企图以回忆历史上“黄金时代”的形式,寄托他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它的主题思想,就是崇拜希腊精神,追求最高的生活理想,这正是人文主义艺术家自己的宿愿。全画以纵深展开的高大建筑拱门为背景,大厅上汇集着不同时代,不同地域和不同学派的著名学者,有以往的思想家,也有当世的名人。他们在自由地讨论,情绪热烈,好像在举行什么典礼,或庆祝某个盛大节日,洋溢着百家争鸣的气氛,凝聚着人类智慧的精华。画中有智慧女神雅典娜雕像(在右侧)和音乐之神阿波罗雕像(在左侧)。
中心透视点的层层拱门,直通遥远的天际,这是一个极其神圣的环境,学者们被对称地、然而富有节奏地配置台阶两侧,上层台阶的人物排成一列,中心是两位伟大的学者——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他们似乎边进行着激烈的争论,边向观众方向走来。亚里士多德伸出右手,手掌向下,好像在说明:现实世界才是他的研究课题;柏拉图则右手手指向上,表示一切均源于神灵的启示。这两个对立的手势,表达了他们思想上的原则分歧。其余的人,众星托月,有的在注视,有的正在谛听这两位老人的谈话,自然地形成几个小组。现在再介绍上层台阶上的人物:左上方柏拉图的一侧,一个大胡子老人沉浸在思考中,苏格拉底刚转身向旁人阐述伦理学上的论据,自左向右第五人是个青年军人,名叫阿尔西比亚底斯,他的背后有一个人正在招呼走来的两个青年。右上方亚里士多德的一侧,两个倚在壁龛墙基前的青年,一个在写着,一个在思考,另一个黑袍人物却孤独地站着,这3个人与左面的一组,在动势上是相反的。台阶下面的左侧,以坐在地上专注地书写着的数学家毕达哥拉斯为中心,一少年在旁给他扶着木牌,牌上写的是“和谐”的数目比例图。在他背后一个老人正在记录毕达哥拉斯的论据数,后面那个伸着脖子、头缠白巾的学者,即是回教学者阿维洛依。背后稍远,还有一个头戴桂冠,胸靠柱基站立的人,他是语法大师伊壁鸠鲁。
在毕达哥拉斯前面站立的那个用手指着书中句子的学者,是修辞家圣诺克利特斯,两人中间还有一位身穿白色斗篷的金发青年,他面目英俊,表情冷峻,在向观众凝视着,被认为是弗朗西斯柯.德拉.罗斐尔,他是乌尔宾诺未来的大公。台阶下右侧一组,中心人物是躬着身子、手执圆规在一块黑板上给学生演算的几何学家欧几里德(一说是阿基米德),周围是他的四个学生。这四个人似乎对老师的讲解领悟得不一样。旁边那个身穿古代黄袍、头戴荣誉冠冕、手持天文仪的,是埃及天文学家尔托勒密。在尔托勒密的对面,即是画家拉斐尔的同乡、建筑家布拉曼特(蓄须的老人),而最边上那个头戴白帽的人,正是画家索多玛,上面露出半个脑袋、头戴深色圆形软帽的青年,就是画家拉斐尔本人。把自己画进历史题材内,是当时画家们喜用的表现方式,只是拉斐尔留给自己的位置太少了点。画中央的台阶上,躺着一个孤寂的犬儒学派哲学家第欧根尼。这位学者主张除了自然需要之外,其他任何东西,包括社会生活和文化生活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他平时只穿一身破烂衣服,住在一只木箱里。这个人物在构图上起了填补空白的作用,他与右侧正往台阶上走去的两个人物相联系,同时又与左下角那个倚靠在石桌前沉思的学者赫拉克里特彼此呼应。赫拉克里特形象孤单,据许多学者考证,认为是拉斐尔参照了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壁画里的一个预言家圣耶利米的形象的结果。
事实上,这里的许多形象,体格壮健,动作有力,与米开朗基罗的艺术形象颇有联系。更有意思的是,柏拉图的头像正是画家以达.芬奇的头像为范本的,可见拉斐尔对前述这两位大艺术家的崇敬心情。这幅画的色彩处理也很协调,建筑背景全是乳黄色的大理石结构,人物的衣饰有红、白、黄、紫、赭等色相交错。透视法的水平是很高的,它不仅增强了画面的空间深远感,连地面的图案,拱顶的几何装饰结构,都精确到可以用数学来计算。
雅典学院代表所有最伟大的数学家,哲学家和科学家从古代经典聚集在一起分享他们的想法和互相学习。
在雄伟庄丽的大厅里,汇聚着人类智慧的明星,他们是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学派的杰出学者、思想家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学术讨论,可谓洋溢着百家争鸣的气氛,凝聚着人类天才智慧的精华。画面构图宏大,视觉中心人物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围绕这两位大哲学家画了 50多个学者名人,各具身分和个性特征。他们代表着古代文明中七种自由学术:即语法、修辞、逻辑、数学、几何、音乐、天文等。画家借以表彰人类对智慧和真理的追求,以及对过去文明的赞颂,对未来发展的向往。我们欣赏这幅巨作,如同进入人类文明博大精深的思想世界,这个思想领域是由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争论展开的。他们两人从遥远的历史走来,边走边进行激烈的争论。从一上一下对立的手势,明显地表达了他们在思想上的原则分歧。两边的人物成众星捧月分列两旁,表情动势向着两位争论学者,有的注目倾听,有的用手势欲表达自己的看法,强化了画面的中心。画幅左面一组的中心人物,是身着长袍,面向右转,打着手势在阐述自己的哲学观点的苏格拉底;下面身披白色斗篷,侧转头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的青年人,是画家故乡乌尔宾诺大公弗朗西斯柯;大公身后坐在台阶上专心写作的秃顶老者,是大数学家毕达哥拉斯,身边的少年在木板上写着“和谐”和数学比例图;身后上了年纪的老人,聚精会神注视毕达哥拉斯的论证,准备随时记录下来;那个身子前倾伸首观看,扎着白头巾的人,据说是回教学者阿维洛依;画面左下角趴在柱墩上、戴着桂冠正在专心书写的人,有人定为语法大师伊壁鸠鲁;画中前景侧坐台阶、左手托面、边沉思边写作的人,是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他身后站着一位转首向着毕达哥拉斯的人,他一手指着书本,好像在证明什么,他就是修辞学家圣诺克利特斯。画面中心显眼处的台阶上横躺着一位半裸老人,他是犬儒学派的哲学家狄奥尼,这个学派主张除了自然需要外,其他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这位学者平时只穿一点破衣遮体,住在一只破木箱里。画的右半部分又分几组。前景主体一组的中心人物是一位老者,他是几何学家欧几里德,他正弯腰用圆规在一块石板上作几何图,引来几位年轻学者的兴趣;欧几里德后面那个背向观众手持天文仪的人,是天文学家托勒密:对面的长胡子老人是梵蒂冈教廷艺术总监、拉斐尔的同乡勃拉曼特;那个身穿白袍头戴小帽的是画家索多玛,在索多玛后面的只微露半个头颈,侧面看着我们的就是画家拉斐尔本人。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最善于在画中描绘自己崇敬或诅咒的人,也爱将自己画到画中,借以表明自己对画中事件的态度,或代表签名。这幅壁画画家巧妙地利用拱形作为画面的自然画框,背景是以勃拉曼特设计的圣彼得教堂作装饰,两边作对称呼应,画中人物好像是从长长的、高大过道廊走出来,透视又使画面呈现高大深远。建筑物的廊柱直线和人物动态的曲线相交融,产生画面情境柔中有刚,加之神像立两旁,使画中充满深层的古典文化气息。画家极善利用台阶,使众多人物组合主次前后有序、真实、生动活泼,画面将观赏者带进先哲们的行列。
这宏大的场面,众多的人物,生动的姿态表情,具有肖像性人物个性刻画,布局的和谐、变化且统一的节奏,可谓把绘画创作发展到文艺复兴时期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