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有才无德，如家无主而奴用事矣，几何不魍魉猖狂。
注释
几何：如何。魍魉：古代传说中的精怪，例如《孔子家语》中有“木石之怪”曰魍魉。猖狂：过分放纵。
译文
品德是一个人才能的主人，而才能是品德的奴婢。如果一个人只有才能而缺乏品德，就好像一个家庭没有主人而由奴婢当家，这样哪有不胡作非为，放纵嚣张的呢？
评析
自古论及德、才者多矣，而有如此精妙之语则罕见，值得人们把玩深思。德、才两者，前为主，后为次。因为德决定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具有最本质最深层的意义。有才无德，便是心无明主，才就有可能用在邪路上，倒不如无才为好，所以孔子屡赞颜回说：“回者，贤也。”并推为上首弟子，其意也是如此。
咀嚼菜根
生资之高在忠信，非关机巧。学业之美於德行，不仅文章。
——王永彬《围炉夜话》
古之有才者众矣，独称周公为美才，盖能本於德也。
——王永彬《围炉夜话》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论语·述而》
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
——《礼记·大学》
菜根典故
东汉时有个叫王的秀才，十分有才华，为人也很正直善良。有一次，他在京师的一座空房里发现一位奄奄一息的书生，书生拿出十斤金子给他，请他用这些金子为自己办理后事。王便尽心为书生办理了后事，并把剩下的金子也埋在了书生的棺材中。时过不久，有一回他在路上行走，竟有一匹马和一床绣被飘落面前。王禀告了县官，县官就把马和绣被判给了他。后来王乘马来到邻县恰好遇到了马的主人，王将马与绣被还给了它们的主人。后来他又得知自己所葬下的那位书生正是这匹马和那床绣被的主人的儿子。主人非常感激他，称赞他是一个真正的德才兼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