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落花 身心常静

原文

古德云:“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轮穿沼水无痕。”吾儒云:“水流任急境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人常持此意,以应事接物,身心何等自在。

注释

古德:佛教徒对年高有道的僧人的尊称。吾儒:古代儒生对有名望的学者的称呼。

译文

古时一位道德高尚的和尚说:“竹子的影子在台阶上掠过而尘土不会飞扬起来,月影倒映池塘而水面不会生起丝毫波纹。”有一位儒家学者也说:“水流得再急,四周的环境仍然宁静,花落得再多,意兴依然闲适。”一个人如果常保持这样的生活态度来为人处世,那么身心是多么自在逍遥啊。

评析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轮穿沼水无痕。”是典型的禅语,意指人的自性本来清净,不受外物的侵扰和影响。“水流任急境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是理学家言,从哲学上讲,无论是禅学还是理学都是唯心主义的,但它们所强调的“自净其心”、“自诚其意”的修养学说,应该说在今天仍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咀嚼菜根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林逋《山园小梅》

由戒得定,由定得慧,勉强渐近,自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清虚有何渣滓。

——张潮《幽梦影》

晴窗早觉爱朝曦,竹外秋声渐作威。命仆安排新暖阁,呼童熨贴旧寒衣。叶浮嫩绿酒初熟,橙切香黄蟹正肥。蓉菊满园皆可羡,赏心从此莫相违。

——刘克庄《冬景》

菜根典故

三国时,蜀国的宰相诸葛亮是位充满智慧的人,兼备宰相之器与将略之相。他在教导儿子时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浮懈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

诸葛亮认为:大丈夫立身处世,应以静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以朴素培养自己的道德。生活简朴、恬淡、寡欲,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志趣;心境安定冷静,精神专一不杂,才能见识深远。要想学习有成就,心境就必须保持绝对的宁静。要想增长才干,就必须刻苦学习。轻浮懈怠就不能思虑深远,心境险恶烦躁就不能陶冶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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