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画中的骷髅吗——小汉斯·荷尔拜因《出访英国宫廷的法国大使》

能看到画中的骷髅吗——小汉斯·荷尔拜因《出访英国宫廷的法国大使》

小汉斯,荷尔拜因(1497-1543)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第二代艺术家,是德国最伟大的肖像画家。1497年荷尔拜因出生于德国的奥格斯堡一德国南部最大的工商业都市,与瑞士的巴塞尔较近。他的父亲老汉斯·荷尔拜因也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他自小随父亲学画,17岁时到巴塞尔谋生,成为一名独立接受订画的职业画家。1519年,他加入巴塞尔的画家行会,其后创作了大量的壁画、肖像画、祭坛画等。巴塞尔是德国的文化出版中心,有着较为浓郁的学术气氛,他在那里为书商做插画、书籍装帧等工作,有时也画画肖像。他为该市市长夫妇画的肖像素描,线条准确,性格突出,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当时许多著名的人文主义学者和社会活动家都在巴塞尔工作,荷尔拜因与他们进行了广泛的交往,并且为他们绘制肖像画,这使得荷尔拜因在思想和文化修养方面都获得了不少的教益。

《出访英国宫廷的法国大使》是荷尔拜因在英国期间的代表作品,也是画史上第一幅双人全身肖像。画中人物形象都有真人大小,左边是法国1533年派驻英国的大使丁特维尔,右边是特意前來看望他的朋友,身兼外交官、主教数职的塞尔夫,画作是对他们二人此次会见的纪念。

大使身着贵族武士的毛皮外套,右手拿着一把金鞘短剑,佩戴高雅的装饰品,风度翩翩。他的朋友穿着深色主教制服,神采奕奕。画家在对人物的面部皮肤、脸部表情以及手部进行刻画时,显示出近乎科学性的精密,但笔调设色又重视柔和的表现。画中人物衣帽的处理与背景绿色挂毯的色调非常协调,使得此画真而不俗,杂而不乱。在当时,描绘学者时往往要画一些书籍、文具和科学仪器之类代表广博学识的东西作为衬托,这幅肖像画也描绘了繁多的“道具”,桌子上除了乐器、琴谱和地球仪外,还有一本路德新教的赞美诗,表现了画家赞美新教的立场。在两位大使的前方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倾斜在靠近画面中间部位的地方,有专家分析认为,从某个角度看,它是一个骷髅的反射影子,画家用它来象征生命与欢乐的短竹。

荷尔拜闪的作品就是这样,看上去一目广然,似却把最深层的含义隐錄起來,只有不断地去凝视,才会有新的发现。他拥有广博的知识,也拥有把物体的形体、空间、质地都描绘得惟妙惟俏的能力,可是,当他年纪越大,技巧也越来越成熟时,他反而将它们在作品中更深地隐藏起来。他以一种高度的自我克制使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对被画者本身的体察上,他虽然静静地不加判断,但其中却包容着无尽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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