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鉴赏诸判断的一个演绎的任务

和对于一对象的觉知一起,对于一个客体一般的概念——从这概念那个觉知具含着诸经验的宾词——能够直接结合成为一认识判断,并且经由这个产生出一经验判断。但直观里的多样性的综合统一的诸先验概念,以便把它(按即经验判断)作为一客体的规定来思索的,却是那经验判断的基础。而这些概念,范畴,要求着一个演绎,这演绎工作曾在纯粹理性批判里做过了,通过它,下列任务的解决也能完成了,这就是:先验的综合的认识判断是如何可能的?这个任务是关涉着纯粹悟性和它的理论判断的先验诸原理的。

但是和一个觉知直接在一起也可以是一快乐(或不快)的情绪及满意结合着,这满意是伴随着客体的表象而对它当作宾词来服务的,这里就跳出一个审美判断而不是认识判断了。对于这样一个判断,如果它不仅是感觉的而且是一形式的反省的判断,它推断每个人必然的应有这愉快,必须在根基上具有某物作为先验的原理,这原理固然仅可能是一主观性的,(如果对这类判断一个客观性的原理是不可能的话),但是尽管作为这个,仍然也需要一个演绎(按即论证),以便人们理解一个审美判断怎样能够提出必然性的要求来的。我们现在所从事的任务就植基在这里面;鉴赏(口味)判断是怎样可能的?这个任务就是关涉纯粹的判断力在这样的诸判断里,它(判断力不是仅仅把它们归纳到客观的悟性的诸概念并且站立在一个规律之下(像在理论判断里那样),而且在那里,它自己对自身是主观性的对象,同时也是规律。这个任务所以可以这样来表象:

一个这样的判断是如何可能的呢?这判断仅仅是出于自身的对于对象的快乐的感觉,不受这对象的概念的羁绊,来对这快乐下评判,作为系属在每一个别主体里的这同一客体的表象,先验地,就是不需等待这个别主体的同意。

至于诸鉴赏判断是综合的,这是容易看出来的,因为它们走出了这客体的概念,甚至于它的直观的范围了,并且某一绝不再是知识,即快乐(或不快)的情绪对它作为宾词加了进来。但是至于它们,虽然宾词(那和表象结合着的情绪)是经验的,它们仍然是先验的判断,(在涉及对每个人要求着同意这方面)或须被这样来看待着,这已经包含在它们要求的词语里了。因此这判断力批判的任务是属于先验哲学的普遍问题之内,即:先验综合判断是怎样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