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椅子

梵高的椅子

梵高的椅子 梵高作品赏析

椅子摆在斜线的地板上,那上面放着他一刻不离的烟斗和烟丝,可是椅子上和周围都没有人,他大概已经意识到高更将要离去,而自己又要陷于没有欢乐也没有争论的孤独境地。这幅画所传达出来的悲凉情绪是如此之浓,以致令人从中体会出梵高孤寂落漠的眼神。因而,这把椅子也可以说是梵高自画像的一种。

从某种意义上看,梵高的椅子只是一件静物而已。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看,这张空椅和放在上面的烟斗和烟草可谓孤独的明显象征。

"空椅——有许多空椅,将来还要有更多的空椅……早晚总要除了空椅之外,什么也没有。"

梵高的这张椅子捕获了早晨的特质:阳光照暖了稻草织成的座垫,上面放着烟斗,等人来抽,还有一把烟草。同年,梵高还为高更的椅子画了一幅相同形式的画,在《高更的椅子》中色彩更具冲击力。

梵高和高更,这两个有个巨大差异的人一时走到了一起,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更具已戏剧性。

作为初学者,高更受到宽容的接纳,允许他在迷人的艺术圈边缘徘徊。众人放任他,让他表现印象派画家被驯服的原始情怀,因为他有本事制作复杂难解的异国木盒子、景泰蓝罐子。高更越来越蔑视中产阶级,也不断酩酊大醉,因此梵高在他眼中也就愈加可爱。高更喜欢热情洋溢地讲述热带的神秘风情,在为日本而疯狂的文森特眼中,已经将高更视为真正的反叛者和诗人。他总也听不够高更在马提尼克岛(Martinique)上逗留的故事,虽然后者在那里感染上了疟疾和其它很多东西。不寻常的热爱让高更很陶醉,他送给梵高一幅黑人女性的画,在梵高看来,这无疑确立了二者的紧密联系。作为回报,他送给高更两幅画作,都有他标志性的主题:破旧的靴子、割下来的向日葵,象征着旅人和神秘的生物。两幅画放在一起,似乎比生命还要重要,如今,在人们眼中,它们被看做一种象征,预示着一出伟大的双人艺术剧目即将上演:文森特·梵高与保罗·高更。

两人都憎恨巴黎那种“林荫大道式”的艺术世界:商人和评论家,诽谤和虚荣心。他们向往不那么堕落的敌方,可以住在一起,建立同志般的密切关系,分摊花销和售卖作品带来的收入。问题在于:这样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子,高更和梵高意见不同。高更往西走,去往布列塔尼(Brittany)的阿旺桥(Pont-Aven),有梵高的密友埃米尔·博纳尔相伴。梵高被马赛画家阿道夫·蒙蒂塞利(Adolphe Monticelli)饱满的色彩吸引,向南出发,寻找是什么让蒙蒂塞利的画那么闪亮。(而蒙蒂塞利已于1886年去世,但是提奥已经在其死前买了一些他的画。)梵高一直是条书虫,他一直在读约翰·拉斯金,后者致力于将道德高尚的作品聚在一起,发挥作用。同时,跟往常一样,日本作品仍给他灵感,这次是佛教僧侣的作品。在南部,梵高希望组建一个互助会,成员都是无私的奉献者。这将是用橄榄油完成的禅。

结果,从火车下来之后,发现阿尔勒埋在雪中,梵高震惊了。他有些不安,但并不沮丧,在火车站附近的廉价旅馆中挑了个房间,然后就看到一样东西,在对他讲述必将苏醒的春天:雪中的一棵桃树,它的大树枝上满是花苞。他画它的素描和油画,梦到它桃果满枝头,画它在冷冽的空气中坚定地发满新芽。四月来临,冰雪消融,梦境成为现实:梵高的眼中到处都是开花的果树——扁桃树、杏树、李子树,他的画布上满是这些白色花瓣的精巧舞蹈。这是梵高重生的赞美诗。在南方,复兴一个小小的艺术公社——他的梦想与太阳一起出现了。他在拉马丁广场(Place Lamartine)租了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把它漆成黄色。他没有钱装潢,就让房子先空着,自己在车站咖啡馆(Café de la Gare)占了个地方。但他对南方工作室的信仰,安顿在黄房子里,是绝对的信仰。他先给布列塔尼的博纳尔写信,却毫无回音,但梵高真正想邀请的,是高更。

可是在所有重要方面,高更和梵高都不匹配。这些差异也不只是性情层面:高更世俗,爱冷嘲热讽,知道自己爱虚张声势,对应的是极易感情用事、有着狂热而真挚的心的梵高。在艺术的基本理念上,他们也完全不一致。高更奉行神秘主义,他眼中的艺术,要摆脱早期用来表达现实的使命,要安排纯色色块,让它们自由漂浮,将赏画者带入不同平常的喜乐意识之中。他会告诉梵高:发挥你的想象力,用你的记忆作画,而不是面前的事物。艺术要能承载着你,从这里、从当下前往其他时空(谁会想要一直徘徊在这里、当下?),乘着紫色飞船,前往心中的热带。高更总把“抽象”一词挂在嘴边,他也是第一位这么做的艺术家,那里是他眼中的艺术应往的目的地:沉浸、游荡于纯感觉层面。他曾经说过:不要过分傻干苦干,要“去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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