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w3.org/TR/xhtml1/DTD/xhtml1-transitional.dtd">
汉尼巴尔镇上普通人们的生活,从来谈不上美满幸福,当然,不只是对黑人而言,而且大多数的白人,尤其是那些被人轻蔑地称为“白种废物”的穷苦人家,都是长年累月奔波劳累,始终过着忍饥挨饿的生活。 马克·吐温的哥哥欧利恩,在19世纪50年代初期编辑的一张小报上作了这样的报道:“在贫苦的人家里,男女老幼只能共盖一床破烂不堪的被毯。堡南肯希波全家靠乞讨度日。”关于吐温的童年伙伴和近邻汤姆他们一家的贫困状况,在吐温当了作家后写的一篇文章里也有所描述:“堡兰肯希波一家,父母是穷光蛋和酒鬼。女儿被别人指控卖淫,但毫无证据。汤姆是年轻善良的偶像崇拜者。本森是一名渔夫。孩子们既不上学,也不进教堂。” 像汤姆·堡南肯希波这类穷困潦倒的白人家庭,在汉尼巴尔镇上还有不少。 镇上的老人们喜欢给孩子讲述海盗的故事。穷凶极恶的海盗们为所欲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可是,诸如黑奴贩子毕布、投机商人斯塔特之流的骗子、流氓和恶棍,他们掠夺普通人们的钱财的手段更加残忍,比大海盗们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们不是明杖执火,使刀动枪来谋财害命罢了。 可是,有一次镇上的投机商人也在光天化日之下,枪杀了老农民斯玛尔。马克·吐温亲眼目睹了这件惨案。 斯玛尔善良、诚实和正直,每逢星期六他都骑着马来镇上赶集,推销他的农产品,同时从店铺里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和工具回农庄。他喜欢喝酒,有时仗着酒劲,高谈阔论,对周围的坏人坏事进行抨击,甚至破口大骂。克里曼斯法官在审理案件时,曾经请斯玛尔老头作过证,认为他“比州里任何人都要诚实可靠”。 斯玛尔老头无情地揭露过投机商人阿尔·斯塔特和威廉·奥乌斯里的卑鄙的诈骗和偷窃行径,他们对心直口快的老农民恨之入骨,多次伺机报复。 星期六上午,斯玛尔到镇上来卖牛肉,他和蔼可亲,在镇上广结人缘,大家都跟老头打招呼或聊上几句。斯玛尔和老朋友布朗走到主街上,朝克里曼斯家的木板围墙的对面走来,当时马克·吐温正坐在那里削制一把木剑。 突然,威廉·奥乌斯里出现了,他从斯玛尔老头身后走过来,凶神恶煞一般,只听到他猛喝一声,斯玛尔不由得一怔,刚一扭过头来,相距四步左右的奥乌斯里朝老头连开两枪,斯玛尔摇晃了几下,倒在血泊中。 吐温看得一清二楚,吓呆了,赶紧混进围观的人群中。镇上的医生马上从药房里跑出来,检查斯玛尔的伤口,枪伤靠近心脏,老农民胸前窟窿里的鲜血直往外冒,眼看马上要咽气了,只见一个人挤进人群,找了一本《圣经》,盖在垂死的人的胸口上,斯玛尔老头呼吸更加困难,不一会儿就死了。 9岁的吐温,如同汉尼巴尔镇上的大人们一样,过了很长一段时期,还不由得回想起当时悲惨恐怖的情景,有时夜里他从梦中惊醒过来,觉得一本沉甸甸的《圣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年后,奥乌斯里才被传讯到法庭受审。由于他有大量金钱和在上层人物中有靠山,这个凶手居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他的同伙们得意忘形,把他从受审讯的邻近镇上的法院里接回来,在汉尼巴尔镇为他摆酒设宴,欢呼喧闹。这更加激起了镇上居民们的满腔愤怒,在公众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奥乌斯里离开了此地,但据有关资料记载,7年后他又大摇大摆地回到汉尼巴尔镇继续搞投机倒把活动。 在马克·吐温的童年时代,汉尼巴尔镇上发生的凶杀案接连不断。 成千上万的移民,途经这个拥有大码头的市镇,去更加遥远的西部。 汉尼巴尔镇上的犯罪现象与日俱增。马克·吐温不止一次看到,由于酗酒贪财,使不少移民有恃无恐,胆大妄为,变得如同野兽般的凶残。 每天有五六艘轮船在汉尼巴尔镇的码头停靠。一些赌棍、小偷、骗子下船后来到镇里,在当地的“咖啡馆”里专门搜刮缺乏心眼的人的钱财。 镇上有些年轻人,携带左轮手枪,东游西荡,动不动就开枪。有一天,马克·吐温看见哈特家的兄弟俩,一个用膝盖抵住自己叔叔的胸脯,另一个瞄准叔叔开枪,幸而子弹卡壳,不然,他俩的亲叔叔就一命呜呼了。 还有一次,吐温在镇子外面玩耍了一整天,夜晚回到父亲的法律事务所,在月色朦胧中,看见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被害者的胸口上有深深的伤痕,尸体是从街上抬来的。 马克·吐温在秋末冬初的一个傍晚,曾经看见一个叫林德尔的人,跟几个同伙闯进一户人家去行凶抢劫。房子里只有老太太和她的最小的女儿,为了保护女儿不受污辱,老太太开枪当场击毙了林德尔。还有些前往加利福尼亚州去淘金的青年移民,被喝得酩酊大醉的同伴杀死。这在汉尼巴尔镇上不足为奇。 在密西西比河上,经常有无名尸体,被水冲到岸边。当轮船上有人落水时,船长一般很少停船,若无其事地继续航行,一个人的性命在这里是无足轻重的。 |
约翰·克里曼斯和妻子 汉尼巴尔镇上的顽童 马克·吐温和小伙伴 在约翰·夸尔斯农庄上 这里仍然实行蓄奴制 犯罪现象有增无减 父亲含恨离开人世 |
灵感记: |